老婆像室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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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的婚姻像一間打掃過頭的公寓,
乾淨得失去了人情味,
家具擺放得無懈可擊,
但空氣裡瀰漫著淡淡的疏離。
你在書房對著電腦屏幕,
我在客廳翻動著財報,
彼此之間,沒有聲音干擾,
也沒有言語取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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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,像室友,
我們共享一個空間,
卻不再共享夢想。
那些曾經熾熱的愛情語句,
早就被日復一日的現實掩埋,
只剩下偶爾的晚餐問候,
和例行的生活分工:
誰洗衣,誰倒垃圾,
誰負責打電話訂保養的時間。
婚姻諮詢室裡的提問
婚姻諮詢師問我們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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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最近一次約會是什麼時候?”
我愣住了,心裡盤算,
是那次聚會後的深夜宵夜嗎?
還是那次你生日,我送你卻沒用心挑選的香水?
我轉頭看你,
你卻低頭玩著戒指,沒有回答。
“愛情需要經營。”她提醒,
“需要冒險,
需要溫度,
需要投入。”
我苦笑,溫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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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有的是一張張冷冰冰的存款憑證,
有的是彼此讚賞的理性,
你說,“錢很多,真的很多,
我們什麼都不缺。”
可我們缺了一些東西,
說不出來是什麼,
但它讓我們的床變得更冷,
讓你的微笑看起來更遠。
他很聰明,但……
朋友說,我是個聰明人,
懂得機會,擅長判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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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也這麼說,
“他真的很聰明。”
你說這話的時候,
語氣裡帶著一絲疲憊,
像在談論一件永遠無法破解的謎題。
可這世界上最難的題目,
並不是商場上的數字遊戲,
而是如何讓你再笑得像從前那樣溫暖。
夜晚,燈光昏暗,
我們並排躺在床上,
但感覺彼此像隔著一片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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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有時夢中呢喃,
我側耳傾聽,卻聽不懂你的言語。
我想靠近,
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迷路。
單獨的旅行
有一天,你終於說出口,
“我想去旅行,單獨去。”
我一愣,旅行?單獨?
“為什麼?”
你低頭微笑,
那笑容裡帶著倔強的自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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卻也帶著些許的不安。
“我想找回自己,
也許能重新戀愛一次,
即使對象是我自己。”
我無法反駁,
因為這些年來,
我知道你失去了什麼。
那個勇敢冒險的你,
那個為愛可以改變一切的你,
似乎被這房子裡的冷漠收納了,
藏在無數有序的櫃子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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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走了,
帶著一個行李箱,
和我無法給予的自由。
回憶裡的我們
你走的那晚,我坐在空蕩的客廳,
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畫面。
那時的你穿著一件舊外套,
卻笑得比陽光還燦爛,
我們在夜市裡吃平價的滷味,
你說想去環遊世界,
我說,等我們存夠了錢,就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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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,錢已經多到足以去幾十次,
但那份興奮和熱情,卻不知藏哪裡去了。
我開始讀你的日記,
(是的,你忘了鎖起來。)
裡面有一句話刺痛了我:
“我愛他,但也恨他的安逸。”
原來,你恨的不是平靜,
而是我們停止了尋找。
停止了為彼此去冒險。
如果還有一次機會
諮詢師的話回響在耳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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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愛情是永不停歇的冒險。”
如果有一個人給我機會,
哪怕一次,
我會帶著你去流浪,
去坐一班未知終點的火車,
去草原上看星星,
去海邊聽潮水拍岸。
我會再一次緊握你的手,
像第一次那樣,
無所畏懼,也無需計算,
只為感受你掌心的溫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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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婆,不只是室友,
而是我的全世界。
等你回來,
我們會再戀愛一次,
用所有還來得及的時間,
愛得比第一次更真實。
所以,我等你,
等你,
也等我們重拾那份久違的瘋狂與熱愛。